微暗的马车内,东离搂在她腰上的手微微颤抖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带血的肩膀
发生了什么?
外面巨大的轰隆声还在响,东离缓缓抬头,黑漆漆的眼珠里一片冷色。
他将史皮寳小心的放下,轻轻的摸了摸她带血的嘴角,白皙的指尖染上些血丝,
他看着手里的血渍,柔声说:“小史且等等。”
他走出马车,小心的拉上了门。
远处百兰家的高墙已经倒塌,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拖着大刀穿着黑衣的人。
东寻东蛰东庆东滢站在车旁注目礼式的看着高墙倒塌盛景。
“那是谁?”东寻。
“不认识。”东滢。
“你们都打不过的人。”东庆。
东寻和东滢一起等他解释。
东庆摇着扇子准备普及
东离穿着白衣走了过来。
“东离你”东蛰转头看着走过来的东离皱起了眉头。
东寻东滢东庆也一起看过去,只见东离洁白的衣裳染着点点的血印
东滢瞪着眼睛就要上前询问。
然而东离虽是走着但是速度越来越快,东蛰他们感觉前一秒他还在眼前后一秒便不见踪影。
随着东寻一声惊呼,四人发现他已停在拖着大刀的人前。
东庆和东蛰相互看了一眼。
东离未等夜殿反应直接抬脚踹向他的胸口!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夜殿瞬间飞了出去伴随着沉闷的骨头断裂声。
“啊!”夜殿五脏六腑一震,喉咙一甜,大吐出血。
东蛰四人震惊的目瞪口呆
东离轻轻的走了几步后便踩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脚,两脚,三脚
夜殿捂着肚子想要躲避,但是依然被踢中同一个位置,剧烈的疼痛袭来,夜殿嘴角流着血颤抖着手想要抓起大刀。
东离抬脚一把将大刀踢走。
夜殿睁着狰狞的眼,瞬间意识到他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这个人是谁?
下一秒脚便踩在他的脸上。
这只脚像是有千斤般重,夜殿的额头青筋冒着,他张着嘴使劲的呼吸!
是谁?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流着唾液混着血丝,他手指扣紧地面,想要挣扎出来!
东离弯腰捡起大刀慢慢的举起,他漆黑的眼珠里不带一丝情绪,盯着夜殿毫不犹豫的砍下
夜殿眼睛越睁越大,他挣扎着,喊叫着,内心升起久远前才有的恐惧感!
“不!”他不能死!
“叮!”珠子碰撞大刀的声音。
“啊!”夜殿痛喊。
血丝喷涌而出,沾染了东离半边的袖子,碰的一声一只手臂掉落在地面,鲜红的血不停的留着。
东离疑惑的看着砍偏到手臂的大刀,再次举起手来。
“东离,且慢!”百兰亦匆匆飞下,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握紧手里的玉珠。
后面石化的四人听到百兰亦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首先反应过来的东蛰赶紧提气冲过去,见东离根本不理百兰亦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夜殿的胸口,
手里的大刀再次落下
他一把握住东离的手大喊:“东离,你在干什么?”
又一次被人阻止,东离的脸色更是一言难尽
东蛰见东离不回答,也没指望他回答,继续说:“爷爷还在家等我们,此人既冲撞了我们马车,回头我同他们说说,若让爷爷等太久实在不好”
“东离莫恼,改日必当登门致歉!”百兰亦站在夜殿身边,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
东离踩在夜殿脸上的脚缓缓移开,他松开手里的大刀退后一步。
东蛰赶紧接住刀丢到一旁。
夜殿脑门全是汗和碎石屑,他捂着流血的断胳膊翻滚着喘着气
“百兰家主实在应该好好教育好底下的人,虽是你家的墙,但毕竟墙外便是路,此人如此不顾后果的破墙而出,要是砸死了哪些路过的男女老少”
“东蛰说的极是”
“还好是砸到了我们的马车,要是别人”
百兰亦看着还在好几步远的马车
“明日,我让人送部车过去?”
东蛰笑着摇摇手:“不用,不用,我们两家不必如此客气。”
东离已经走回马车,他对幺轻声说了句话,幺便掉头驮着车子离开。
东庆东寻东滢
藏在内院的百兰丹被白一捂着嘴敲晕
而末之遥和白二站在某棵树的顶端静静的看着
“子书东离为什么下如此重的手?”
“”白二。
“难道与夜殿有什么血海深仇?”
“”
“白二,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属下不知”
“你去找找夏天,省的被百兰亦先找到。”
“是。”
好不容易打开的东离屋经过刚才的一番插曲彻底的关闭。
天还是暗沉沉的,东蛰四人站在台阶下仰着头思考。
“到底怎么了?”东寻揉着脑袋。
“东蛰哥哥”东滢有些害怕。
东蛰叹了叹气:“夜深了,大家先回去歇息吧,明天再说。”
东庆赞同的点点头。
柔软的大床上,史皮寳破烂的衣服已经清除,她穿着件吊带背心和短裤,腰间盖着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