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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一众宫婢一夜处斩,换上一批精干侍卫。两日后,京中老臣张氏的两个孙儿失足落水,溺毙湖中,一时闹得沸沸扬扬。

自太子落水事件之后,晋楠若把平日处理政事的地点换到了东宫大殿,偶尔回京城府邸,也是带着白瑾煜一起,片刻不离。

李晁和温盈常来陪小太子玩,在落满桃花瓣的廊下,三个人闹成一团欢声笑语不断,晋楠若在殿中执笔处理政务,偶尔抬头看一眼,也算安心。

夜里,白瑾煜便要钻进他怀里睡,晋楠若由着他,伸手把小娃娃兜在心口,还学会了哄睡的儿歌,在他额上落一个温存的晚安吻。

白瑾煜天生有疾,傻而不痴,诗词习字都学得艰难,几乎毫无进度。多年来李晁温盈想尽法子温补治疗,也毫无作用。

“陛下当初临产受难,胎位偏颇,煜儿着实在肚子里憋了太久,缺氧所致……”李晁叹息着,每每提及便泪眼婆娑,“苦呀……苦呀。”

晋楠若不信邪,遍寻民间名医,一个个请至东宫为小太子看疾,无不以摇头叹息告终。

“爹爹……”白瑾煜趴在他的膝头,仰脸小心翼翼瞧着他,“煜儿不聪明,当不了皇帝……爹爹会讨厌煜儿么?”

晋楠若怔了怔:“当然不会。谁说你做不了皇帝?”

白瑾煜嘟了嘟粉嫩嫩的小嘴,嗫喏道:

“大家都这么说……大家都以为煜儿听不懂,可煜儿知道什么是做皇帝,爹爹跟煜儿讲过。”

晋楠若沉默了一会儿,俯身把白瑾煜抱到怀里来,小家伙就自然而然地伸出小手环住他脖子,黑亮的眼眸洒着睫毛的碎影,比湖水更清亮澄澈。

“煜儿,记住了。”晋楠若定定看着他,“有爹爹在,没人能撼动你的江山与皇位。那些心怀鬼胎之人说的鬼话,你不必放到心里去。一切都有爹爹。”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小娃娃柔顺的额发:“记住了吗?”

白瑾煜眼里亮亮的,像落满星子,乖乖地应了:“嗯!”

时光飞逝,一转眼,小太子12岁了。

小小少年已初有挺拔之相,一头墨发洒至腰下,逐渐长开的五官漂亮秀气,除了依然爱在东宫大殿跑来跑去,扎在晋楠若怀里甜甜唤着爹爹撒娇,俨然已是俊秀的少年模样。

李晁年岁大了,在一年寒冬里安静逝世,温盈、晋楠若牵着白瑾煜去灵堂看他,小太子瞧着棺木里老人青灰的脸,扇了扇睫毛,一点不怕。

“爷爷怎么睡在这啦,爹爹好不容易带煜儿出来玩,爷爷快起来别睡懒觉啦!煜儿带了糖糕呢!”

温盈掩面落泪泣不成声,晋楠若把白瑾煜抱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眼里看不出悲喜,只是灰败凄冷一片。

又过了几年,乡下传来张迎过世的消息。晋楠若一个趔趄从东宫椅子上跌下来,瘫坐在地愣了神,而后眼泪疯狂涌出,大滴大滴跌下来,被白瑾煜慌乱地伸着手去接:“爹爹,爹爹不哭……不哭呜呜呜……”

那一夜晋楠若抱着小少年哭了一整晚,头一次在儿子面前绷不住哭得像个孩子。

“爹爹乖……煜儿在呢……”白瑾煜抱着他哄着,手一下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话语又轻又软,“煜儿保护爹爹……不许人欺负爹爹……”

温盈师承李晁,多年来医术精湛、稳步稳扎,年纪轻轻已成太医署中流砥柱,平日也愈发繁忙,鲜少再来。东宫大殿冷清下来,晋楠若披着外袍一日日雕塑一般定在桌前,执笔处理政务,与来来往往的大臣交接商谈。

白瑾煜就躲在角落蹲着守着,巴巴瞧着他,等着他忙完,大臣们都走了,再蹦蹦跳跳地上前去,钻进他怀里黏得牢牢的。

一己之力承起宁国前朝后宫,日夜不休操持国家大事的同时,辅佐教导白瑾煜看书习字、帝王之道,处理样样盘根错节的皇室关系,心力交瘁。一年年下来不知何时起,昔日朝阳一般倨傲俊逸的少年衰老了许多,年纪轻轻有了白发,背也有所佝偻,不似往日潇洒笔挺。

不知何时起,先帝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贤王白临奕开始频频出现在东宫。

他自然不是来看望小太子的,虽是叔侄关系,多年来这位贤王殿下对太子从无问津,众人心知肚明,若非先皇白汝栀一道遗诏定下白瑾煜太子之位,后嗣凋敝的宁国,下一位君主极大可能会是这位因不受太上皇喜爱而在上一代争储中落败的闲散亲王。

白临奕并非没有才能,也非没有野心。不受父皇喜爱是一方面,才学心性、脾性气度也远被白汝栀甩开一条街的距离,先皇白汝栀虽自小病体羸弱,自坐上皇位也尽施帝王之术,心性沉稳行事雷厉风行,深知白临奕野心不死,多年来一直敲打压制着。特别是晋楠若入宫以来,君臣二人几乎将这位贤王架空雪藏,乃至朝廷民间,人们几乎忘了宁国还有这么一位亲王殿下。

先皇驾崩十数年,一直蛰伏不动,如今频频往东宫来,这心思昭然若揭。

“晋大人这些年,着实辛苦了。真不打算娶妻生子吗?”

东宫大殿,贤王白临奕蹲在角落里,手里握着一支路上折来的狗尾草,正笑眯眯地逗着白瑾煜,那姿势过于轻佻,不似逗弄侄儿,倒像在戏耍猫狗。

晋楠若不予搭理,他便一直在那逗着,嘴里还轻吹着口哨。白瑾煜躲在殿柱后,露出半个白净的小脸盯着他,一向与人亲善的小太子,莫名就是跟这人亲不起来,几次三番招手唤他过去,白瑾煜只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正处理政务的晋楠若,抿唇不肯靠近。

“这孩子,脑子还是不好使呀……”白临奕叹了口气,扔了狗尾草站起身,一脸遗憾,“听说晋大人一直在为太子教授课业,先生们都没办法的事,竟生生被你教得能识几个字、念几句诗了。”

他背着手,踱步至晋楠若桌前。

“晋大人真是为先皇鞠躬尽瘁呀。当年我就在想,若这样的人肯为我效力该多好。可惜,白汝栀死得太早,留下这么个傻儿子,这么一堆烂摊子,晋大人肩上这重担,何时才能卸下呀……”

他瞧着晋楠若泛青的脸色和发间白丝,年纪比他小,这状态却是憔悴得让人难以置信,与当年站在白汝栀身边英气勃发的少年判若两人。

“殿下想说什么?”

晋楠若搁笔抬眼,冷淡的视线定在白临奕脸上,唇边勾起些浅笑:“臣在一日,太子殿下的江山与皇位便不劳旁人费心。太子该用午膳了,贤王自便吧。”

白临奕定定瞧着他,良久轻声笑了,双手撑桌俯身慢慢凑近了点,压低声音:

“晋大人……国务处理的得心应手呢。对太子殿下,也好得跟亲父子似的。听说,煜儿唤你‘爹爹’……”

“大人这究竟是忠心报国,还是监守自盗呢?”

他在晋楠若愤然起身的前一刻挥了挥手,笑着转身扬长而去,留下高深莫测的一句:

“有句话叫功成身退。晋大人操劳多年,何不娶妻生子,潇洒过完后半生?本王一生阅人无数,太过倔强的没一个有好下场。白汝栀当是你前车之鉴,大人自考量吧。”

酒与药,晋楠若半生的逃避与救赎。

他在京城府邸喝得烂醉,哭哭笑笑,十数年了,唯有酒至深处,药至迷幻,便好似有仙境在眼前打开。炫目的光里,那人一身白衣,披着长及腰下的墨发……

依然看不清脸。

“这么多年了,梦里你都不肯来见我。”晋楠若捏着酒壶,喃喃自语,眼里两道泪便滑落下来,“白汝栀……你当真如此恨我?”

曾以为,大恨得报,他便是万死也甘愿,却不曾想会走到生不如死的今日。四季更迭,春红柳绿,雪下了又融了,日日夜夜,每一刻都是折磨。

多少次午夜梦回,回到白雪纷飞的那日,回到那山道与雪坡。

若那天没有扔下他一个人该多好。

若早一些想清楚了该多好。

“白汝栀……”他喃喃自语,眼里泪水滚珠似的落下,仰头灌进酒液,“我已经……快记不住你的样子了……”

至少来一来梦里吧,一次都好,至少让我再看看你的相貌。

“大人,可不能再乱吃药了。”

温盈把了脉,收回手来,顺便收走了那只玉瓷瓶。

“还我……”晋楠若恹恹地伸手,酒后发烧,一双眼哭得通红,已然烧得迷糊了。

温盈看了他一会儿,叹气:“瑾煜殿下看见你这副样子,该要伤心了。”

晋楠若执着地摇头:“你不说……他不知道。”

“总之,这身体成了什么样子,大人心里有数,我已说了多次了。”温盈指腹抚了抚光洁的瓶身,“大人这头疼症是多年思虑过多、心情郁积,得靠长期调养,不是每每吃药能解决的。若真得了癔症,太子殿下可怎么办?”

晋楠若却笑了,自言自语似的:

“癔症……那倒好了。我就能见着他了,哪怕是假的……”

虽然,那人一次都没来过,一次都没有。

“温盈……”

他抬起眼,烧得通红的脸上,一双眼就滑下泪来:“我想他了。”

“我早就决定放下了,你们为什么要把他从我身边偷走?为什么?”

温盈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良久低下头:“陛下待产,我和师傅都以为你会对他们父子不利,所以才……”

“对不起。”

晋楠若哭得直发抖,边哭边摇头。

终归是他,把他一个人抛在了雪地里。

即便这些年悔断了肝肠,又有何用呢?他想念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还我吧……没有药,我活不下去。至少煜儿成年登上皇位之前,我还得撑一段时间……还我吧。”

温盈把酒和药都还他了。

又叮嘱了一大堆,那人只蜷在被褥里像一颗虾仁,烧得迷迷糊糊,哭得泪眼婆娑,怕是没听进几句。

晋楠若的状态越发差了。

在亭子里看书,看着看着就昏睡过去,再醒来眼前多

了一人,坐在那笑盈盈看着他。

“白……”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视野尚未清晰,眼前人的轮廓一时像滚烫的锥子捅进他胸口里,颤声还没喊完,戛然而止。

“大人醒了?”

白临奕手托着下巴,笑眯眯正瞧着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大人平日,也喜欢在各种地方打瞌睡么?这样很危险呢,毕竟……”

“不怀好意之人无处不在。”

晋楠若仍是昏昏沉沉,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呆呆看了他的脸一会儿,垂眸沉默了。

白临奕便觉没趣,脸上笑容散了,挑眉道:

“本王一直有个揣测,虽已亲手察验了,还想听大人亲口来说。”

他一顿。

“煜儿……”

“其实是晋大人的血脉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晋楠若眼皮一颤,短暂的迟滞之后,抬眼刀锋一般的目光扫过去,危险压低了声音:

“……你说什么?”

“我那个皇兄呀,是出了名的病体羸弱,也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白临奕不紧不慢地继续道,“这偌大后庭,连个妃妾都没有,怎的突然就冒出个怀孕的来,还是个低贱的宫婢。怎么看,都不合逻辑吧?”

“而晋大人你与太子殿下的关系,亲厚的甚至远超一般父子,也不怪旁人多想……”

晋楠若阴鸷的目光盯着他,不动声色捏住了袖中的匕首,眼神里涌动的气息危险躁动。

“这孩子,其实是你与那宫婢生的吧?”白临奕高深莫测地挑了眉。

晋楠若盯着他,愣住了,良久手指颤了颤,松开了袖中那把匕首。

“当然了,这种话可不敢乱说。”白临奕的目光落在晋楠若颈间一点红点,“滴血验亲这种事,说实话本王不太信,但看晋大人这反应,也是不否认了?”

他笑了:

“否认也没用,证据确凿呢。晋大人与太子殿下骨血相融这事儿,一旦揭开了来,会有什么后果,想必大人比本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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