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取从医院回来以后，虽然表面上看没什么异样，一样冷静地每天训练和处理日常琐事，还给方宁热中药袋、打热水，偶尔还问一问感觉怎么样，但是方宁每天夜里在莫知取身边呆着，明显感觉到alpha的气压降低了。
方宁在晚自习上挪过去到他身边，低声地叫他：“莫知取。”
莫知取双眼直视前方，两指松松地夹着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宁稍稍拔高了声音：“莫知取！”
莫知取终于回过神，有些不悦地转头。
方宁顶着教室里同学的目光，忍住自己的叹气，轻轻推了他一下：“别敲笔了，自习呢。”
莫知取调整一下握笔的姿势，发现自己又在重复敲桌子的老毛病。只不过手里多了只笔，敲出的声音有点响，暂时还没有人敢上来提醒他，都把目光投给方宁。
方宁耸肩，附到他耳边，低声说：“信息素收一收。难受。”
莫知取下意识地低头瞄方宁的裤子，方宁已经拿书遮得严严实实。
方宁这么迟钝的oga都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到了，莫知取也知道自己从医院回来以后情绪有些失控。
只要过些日子，让那句“你们爷俩真是一摸一样”从脑海里离开就好了。
莫知取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翻腾的情绪。
方宁见他不回应，翻了个白眼，继续拿书遮着，猫着腰想回自己那个角落里的座位。
莫知取拉住方宁的手腕，低声说：“坐这里吧。”
方宁犹豫，抬头看周围八卦的目光：“这……”
莫知取闻言，也抬头看了一圈。
同队的同学接收到莫知取冰冷的目光，一和他对视，纷纷都缩回头去，玩手机的接着玩手机，学习的接着学习，耳朵倒是都竖着呢。
莫知取收回目光：“有什么问题？”
方宁一时语塞，已经有人把方宁位置上的手提包拿过来了。
方宁接过自己的黑色手提包，小声又无奈地道谢。
那同学笑着摆手：“小事小事。”
方宁记得他叫林德，是莫知取身边总跟着的一个阳光爱笑的beta同学，鼻子上有一块红色胎记，总是让人额外多看几眼。
林德看着莫知取笑了一下，又退回后面那一排去了。
莫知取微微皱眉，松开方宁的手腕：“你继续准备吧。”
后面跟着一句没说出来的话：虽然没什么必要。
方宁重新看向联考的复习资料，有点坐如针毡。
五分钟。
十分钟。
方宁咬着笔盖，终于放弃了看资料，小声地跟莫知取咬耳朵：“……能不要这么看着我了吗？”
莫知取点点头，手撑着侧脸看他，毫无悔改之意。
方宁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脸。
还好，只是有些烫，没有真的红起来。
莫知取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他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跟方宁进行“深度信息素交流”了，也从没撞见方宁在隔三岔五短暂的热潮期里自慰。
复诊后医生又特意不放心地单独喊了莫知取，交代他这个阶段的oga性欲极强，病情又反复，要注意一下不能让他凭本能到处发情，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再次标记。
……这是提醒他别让自己的oga出去打野食呢！
